,小姐,我们进屋——”
谢溶溶魔怔了似的,眨也不眨地就盯着那颗珍珠看,脸颊蹭破的油皮挤出一滴圆鼓鼓的血珠,顺着面庞的弧度流出一条血线。
屋里传来阿鱼细软的哭声,沾了泥的珠子在眼前越转越快,她两眼一黑,软手软脚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已是日暮西山,桌上点着黄澄澄的灯,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眨眼的声音。
谢溶溶侧过头,阿鱼肚皮上盖着一块绣大头鱼的锦缎小薄被,睡得直吐泡泡,她的心刚被抚平几分,越过床看见窗边的人时,瞬间又被捏出褶子。
屋角照不进光,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玄色的衣服,一眼望过去竟然不容易被发现。他的听觉也灵敏得像动物,转过一张白净的脸,破开光向她走来,细挺的鼻子两侧被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竟然让他看起来不若意想之中的面目可憎。
谢溶溶甚至觉得,比起这个吃人的牢笼,他身上还有些许人气儿。
可能是疲惫到了极点,她仰躺着与他对视,也没生出一丝躲闪的想法。
燕回大喇喇地坐在床沿,语气熟稔,“醒了就好。”他说完这话时心里有股子悸动,好像他们是对成亲数年的夫妻,这样的认知让他骨子缝里痒痒,像是被风吹柳叶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