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落在冰原里,刺骨的寒意迟迟唤回一丝理智。
银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,“叁少爷,你怎么能这样对夫人?”
“你不是我娘。”
那个总是低着头红着脸,怯懦讷讷的姑娘终于大声了一回,顶着一张陌生的脸低头看她,一把将手中的匣子砸在谢溶溶身上,迸落的珠玉金翠炸开花,一只薄金蝴蝶振翅欲飞,蝶翼在她脸上蹭出一条小指长的血印子。
“小姐,小姐——”银环忙不迭拿帕子捂住她的脸,接了一手心沉重滚烫的泪。
她还嫌不够,攥紧身上新做的银鼠灰裙裾,像是要昭告天下的气势,冲谢溶溶吼道,
“你不配做我娘!”
说完便拉着煜哥逃一般地跑开。
下人们躲躲藏藏,半露着脑袋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,苁枝抹着眼睛从屋里小跑出来,一左一右地搀扶起瘫软的谢溶溶,也硬起嗓子向周围放狠话,
“都看什么看!干你们的活。”
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在西边的石拱门后一闪而过,她死死地瞪了一眼,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。
那盒子首饰叮铃哐啷掉了满地,一颗龙眼大的珍珠打了两个蹦儿,骨碌碌滚到树根的泥地里。
银环含着哭腔,“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