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院早不若去年那般热闹,她从小花园过来看不见几个人,心里讽弄,面色就更得意,还没进院子,遥遥听见细细的哭声,她冲侍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悄步跟了过去,她心底儿痒酥酥的,总有一种预感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好事。等到走近了,她躲在树后面望过去,是个穿浅蓝裙衫的侍女,看着像是内院的丫鬟,正一脚踢着梨树根,扒弄着树皮压着嗓子哭骂,
“不过就是问一声……都是给人当奴才的,她倒当出了半个主子?明明就是有,还偏说我记错了,那对耳坠子那么漂亮,好几百两银子呢……说没就没?哼,保不准是自己偷藏了…….”
春桃正骂得起劲,竟不知身后何时立了个笑面虎,拍拍她的肩膀,把一支足金的梅花簪按进她手中,不容置噱道,“来,和我说说,是什么被人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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