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农妇就抱着竹篾进屋来,门扉大开卷进一地雪,几乎要把油灯扑灭。
除了一小坛黄酒,还有冒着热气的葱饼和一碗稀粥,农妇怕她吃不惯,搓着手立在一边解释,“这是刚烙出来的,用的都是新筛的细面,家里也不宽裕,娘子将就一下。”
谢溶溶饿了大半天,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渍迸发,混着冲口的葱味,嚼也不是,咽也不是,连忙喂了口粥,水多米少,也能硬着头皮喝下去。
抬头冲她笑笑,“谢谢婶子。”
农妇哪里见过这样的盛色,当下只觉蓬荜生辉,红着脸摆手,“不敢,不敢。”殷勤地帮她把壶提到煤炉子上,又裁来一尺干净的粗布,走前嘱咐道,“娘子有事就去东边喊一声,人都在,明一大早我就让孩儿爹去山那边请郎中来。”
她前脚刚走,谢溶溶就把那几张葱饼推到一边,稀粥喝完了肚子还是空落落的,就沿着饼皮揪几块白面吃,把个饼扣得坑坑洼洼,乍一看像是个莲蓬。
吃饱喝足,她回想着自己生病时是怎么被银环照料的,可她少有发烧,就记得脑门上搭凉汗巾,要是降不下去火,就用酒擦全身。
想到这里瞬间呆滞,扭头看着床上的人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窒息了,难不成她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