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宽衣解带贴身伺候?还不如让他烧成傻子省点心。
谢溶溶捏着那块粗布心里天人交战,火炉时不时吐两口火星子,窗外大风呼号,扑棱棱地撞在纸糊的窗户上,破旧的木板岌岌可危,屋里喧闹又寂静,人发出的一点声音都格外清晰。
“......呜......”
那人又开始哼唧,许是当真热到不行,都开始扯衣服领子。农妇的男人粗心大意,衣服只管换,不管整不整齐,那身灰白的布衣被拉出一道口子,从脖子一口气露到肚皮,谢溶溶一眼扫过去,立刻闭着眼睛默念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”
无奈由不得她不听。
“......姆妈......不要......不要去......阿娜......阿娜......”
他露出的皮肤白里透红,像一只快被煮熟的虾,也不说要吃羊了,反反复复地念着“姆妈,不要去,阿娜”,谢溶溶听不懂阿娜是什么意思,可也看得出来,这个从来不将世俗伦常放在眼里的人,被困在了一个火铸成的笼子里,沉浸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往昔中拼命地挣扎。
“......姆妈......”
谢溶溶把坛子里的黄酒倒进空陶碗,粗布浸湿,一拿出来扑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