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还一脸得意地说,连青璞都赞成此举。
谢溶溶一想到沉之邈那个面上稳重,内里不着四六的性子,气得没忍住掐了敬廷一把,“你听他糊弄你,沉青璞既然这么古道热肠,怎么不见他把人领去沉宅过年?”是不是怕带上这位声名狼藉的燕公子连家门都进不了?
敬廷给沉之邈抱不平,“青璞今年是要回江西老家,仲原先生杖朝之年,他要回去磕头贺岁的。”
谢溶溶给气个倒仰,一天没和他说话。
于是就想到了在寺里多住几日,散心祈福在明,躲那个瘟神在暗。
话说回来,自那日他在屋中原形毕露说了一通疯话,还偷拿了她一只耳坠子,谢溶溶就坐立不安了一整天,生怕他闹出什么丑事,又是让银环将剩下的那只坠子扔到了护城河里,又是频频催她出去打探外院的口风,谁知第二日他就寻了由头搬了回去,掰指算来已是十几日没有再见。她连正月都还没高兴到,就得了这样一道晴天霹雳,敢情是算计好在这儿等着呢。
她惹不起还能躲不起么?这几日指挥银环利落地收拾了包裹,就数着日子等腊八了。
十二月初七,敬老夫人带着阖府女眷前往小承恩寺礼佛,恐近年关城郊多匪患流寇,敬廷亲自带一队府院护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