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从远山暗暗袭来,山色深赭,一阵阵晚风袭来,把白日的闷热吹散。
杨澜儿抹了一把因汗渍黏地痒痒的脸,望着走在前面便宜相公高大挺直的背影,虽然现在穿着粗布短褐,但仍丝毫不影响他那浑身气度,有力的大长腿因要迁就她而迈的较慢。
站在山谷出口,望着山洞口朦胧中人头撺动,热闹喧哗,夫妻两人相视一笑,心头微暖顿觉一片心安。
谭安俊从戒指放出两竹篓天麻,无奈的笑道:“娘子,背上天麻我们回家吧。”
杨澜儿眨了眨眼,忍不住问道:“相公,离家这几日你想宝贝们了没?”
谭安俊白了她一眼:“你说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。”杨澜儿反驳。
谭安俊反问道:“这还用问吗?”
杨澜儿背上装着满满天麻的竹篓,依然不死心的问道:“相公,你在军营那几年想过我没有?”
她垂着头赶路,耳朵支起等待他的回答,心头竟莫名的绷紧,连杨澜儿自己亦不知道想听到的是想还是不想。
谭安俊默默的走在前方,抿紧薄唇,脑中斟酌斟酌该如何回答,才不让小妻子生气。
当年刚开始定然是想家的,后来慢慢的因繁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