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这么不真实,可是却又真切的在我面前发生了。
儿子的父亲,在一个完全没有预兆的清晨,就这么找上门来,出现了我们的面前。
儿子的震惊并不亚于我,然后他很镇定的和李汉臣完成了相互介绍,回房去换了衣服,快速的把自己弄的干净整齐。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积极高效过。
原来父亲这两个字如此有用,就算李汉臣没有象我一样竖起眉来吆喝,儿子也甘愿为了他而把自己最爱拖拉的事情完成的这么干脆利落。
“没有打招呼就来了,你不介意吧?”他问的彬彬有礼。
知道我会介意,你不是还一大早就跑了来吗?我介意不介意,你根本不介意吧?
这个人……还和记忆中一样啊。
我还记得我是怎么遇到他的。
我饿的很,没吃的。而且也没有船票,没办法上那带着逃命希望的飞船。躲躲闪闪的在一旁猫了半天,最后险相环生的溜上了去。我看准了一个死角,觉得藏在那里一定保险,最起码飞船起飞之前是不会被人发现的。结果等我摸到了跟前,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。
那里充斥着一股烧焦东西的味道,臭的厉害。他是臭的,我也是臭的。他在黑暗里的眼睛闪闪发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