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尧像是被抽了魂似的,呆滞地点了点头,进去了。
病房里,床上的人已经被盖上了白布。
门口距离病床仅仅几步路,但却像脚下铺满了利刺一样,傅知尧觉得好像走了半辈子似的,艰难得几度要走不下去,每走一步,都像走在刀尖上似的,让他鲜血淋漓,痛不欲生。
终于,他用尽全身力气走到了他面前。
他缓缓掀开那层雪白冰冷的白布,白布下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,正是他这阵子朝思暮想的脸。
几乎是一瞬间,傅知尧一下子滑了下去,他觉得心脏好像被生生挖出来了一样,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、不断流血的血窟窿,怎么填也填不满,可能这辈子也都不能填满了。
“谢驭,谢驭,你醒一醒,不要开玩笑了,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,求求你了,谢驭……”
他半跪在病床前,泪流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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