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一拍面前的大案,大力之下,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跃起来后歪到一边,清亮的茶汤顺着案几滴滴哒哒淌了下来,一旁地谢仁星慌忙过来将桌上的诸多文案收拾起来,免得被茶水浸湿。
孙传庭直呼着祖大寿的名字,绕过大案负手缓步来到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,和蔼可亲的神情骤然变得端肃无比。
他略微俯身,用犀利地目光地盯视着惊吓之下,身子已经后仰的祖大寿,缓缓开口道:“多年以来,你祖家枉顾圣恩,为一家之私养寇自肥,与建奴内外勾连,坐视无数无辜百姓家破人亡、流离失所,致使我大明为抵御东虏而不得每岁加征辽饷,以供你等享尽荣华富贵!”
崇祯二年己巳之变,你竟敢因袁元素被逮入狱而弃京师安危于不顾,于东虏兵临城下之际擅自率部出关而去!仅此一条,你便足可以当与袁元素一般受那千刀万剐之刑!
辽西将门多年来吞噬多少辽饷?你可心中有数?!
往前不说,自今上登基以来,每岁辽饷按年均五百万两纹银计算,至今几可达五千万两之数!如此巨量钱粮物资,都用到了何方何处?!
某至关外已有旬月,所见之关外军民,无不是面带饥色、衣衫褴褛之人,朝廷所拨之钱粮,他们可曾落得几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