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,但抽煙時他是清醒的。
他看著鍾汀,她又在掰手指頭了,她一緊張就那樣,這麽多年,也沒更有出息點兒。她說來說去,翻過來倒過去,無非是要跟他斬斷聯係了。這人全身連骨頭都是軟的,隻有嘴和牙是硬的。
她說也不怎麽覺得抱歉,讓他不要太怪她。好像他怪過她似的。
他想說點兒什麽,又覺得無話可說,走到茶幾上摸了一盒火柴,長柄的,擦著了,發出砰地一聲響,是幽藍色的火光,或許是受了潮,剛冒出一點兒火星就熄滅了。他隻能再點燃一根,火柴的那點兒藍光一觸到煙頭,就成了橘紅色。他深吸了一口煙,看她的口型是要他不要抽,但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。
就這樣吧,他認識她這麽多年,也沒依過她幾回。
這次,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。
鍾汀提完離婚後在絳石園又住了一個星期,直到找到新房子收拾妥當後才搬走,這一周路肖維大概住在酒店裏。
長白苑起碼目前是不能回的,回了家,為了不讓父母擔心,她得每天裝高興的樣子,她就算天天看卓別林,也很難天天都高興。想來想去隻能自己租房。本來n大對教職工是有租房優惠的,校內房一平每月隻要四十塊,比周圍的市價便宜了一半,她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