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瑛忽然问道:“这张照片是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?我记得当初没人问过我。”
小哥连忙解释:“就您换衣服的时候,我们问过了你男朋友,他同意的!要不……”
沈琼瑛怔了怔,随即对小哥笑了笑:“既然是他的愿望,那就摆在这里吧。”
她重又归于人群之中,被裹挟着远去。
周围不时有母亲带着幼子游玩,每每听到童言稚语和母亲们慈爱圣洁的对话,都让她自惭形秽。
“妈妈,我想吃冰激凌。”
“宝宝,你已经吃了一个,再吃会肚子痛。”
“不嘛,我就要吃呜呜呜……”
胡搅蛮缠的孩子大哭起来,端庄温柔的妈妈手忙脚乱却恪守家长威严,一番道理说教后,用笔阁下书安抚了他。
沈琼瑛想,她真是一个罪人。这才是母亲和儿子该有的方式,而她却在漫长的生活里漠视他,却最终在床上叫他宝宝,撅着屁股迎合他狎戏。
这样的对比让她自惭形秽,忍不住想要自戕谢罪。
她是被逼无奈吗?是,又不是。
如果早在他们宿舍那夜,她秉守底线,没有因为隐秘的占有欲而答应他荒唐的“一夜女友”要求,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