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褪去,就是那新生出来的粉嫩的肌肤都与周围化成了病态的白色。昏暗的屋子如何也遮不住这悄然绽放的倾城,一个瘦小的身影依旧端这个豁口的粗瓷碗,上面有很少的油性。
他年纪小不能太深入林子,可外围里的猎物都被猎人猎走了,很少的时候他才能碰上小动物,往往一只半大的兔子或野鸡,他都会分好几天喂给床~上一直不醒的姐姐。
当初春傍晚最后一抹余晖从女子绝美的脸庞上褪去,一声很轻微的嗯哼声让小家伙猛地抬起头,不错眼珠地望着。女子长而卷曲的睫毛动了下,过了许久才缓缓打开,琉璃黑的眸子刹那间盛满了最美的星辰,让小家伙忍不住倒吸口气。他一直都知道姐姐的美,比偶尔跟着下人巡查族里产业号称元家最美的大小姐还要美上百倍,可这一刻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匮乏,无以形容这样的美好。
他屏住呼吸,手紧紧地捧着粗瓷碗,不知道该是高兴自己照顾了半年多的姐姐醒了,还是害怕她会离自己而去甚至跟村子里所有人般,眼含嘲讽打骂与他。
许久未曾睁眼,黄昏的余光都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,眸子干涩带着些许的疼痛,她竟有些娇气地发出声音,嘴角带着嘲讽。她这是怎么了,是再度重生了不成,还是夺舍了谁?郑芸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