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让屋子一下子显得有些生气。
“姐姐,今天我帮郭婶子拾了五捆柴火换了一碗精米,熬得很稠糊,姐姐肯定喜欢,”他声音带着稚嫩,用不甚美观的木勺子舀了米粥,小心翼翼地吹着,鼻下清香的米味让小家伙忍不住吞咽下,强忍着送入肚子的渴望,只是用唇瓣试了下温度,便送入女子的口中。
女子好歹还能够吞咽,瞧着没有一点流出的痕迹,小家伙长长松口气。一向紧绷的小脸也忍不住露出笑容,洁白的牙齿很是灿烂。喂完了粥,他给女子塞勒被角,拿着碗出去,将烧开的水倒入碗里,碗边还残留一点的粥将清水染浑浊,他捧着碗眯着眼睛喝着,似乎入口的是燕窝鲍鱼,回味无穷。
喝个水饱,小家伙又拿起略微笨重的镰刀站起身往外走去,仔细地带好门,回头看向自己的家。他的心里是这半个月稍有的暖意,虽然姐姐一直不醒,还总有些挑食让他比往日吃的更少,可是家里有个人等着自己回来,不会打骂他,日子与年纪小小的他来说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好。他浑身充满干劲,在这有些寒风的傍晚,心里盘算着能够在山丘上捉上几只兔子和野鸡,冬天快来了,他不能让姐姐冻着。
元坪村的日子百年都不曾有过变动,冬去春来,那木板上的女子脸上的血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