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的气?这个想法一瞬而过,同他心里的火苗一遇,生出些不可琢磨的东西来。
估摸着时候,也快回别院了。陈圭刚准备在轿子里假寐一会儿,养养精神,却觉得轿子顿了顿,竟然毫无预警,停下不走了。
陈圭睁开眼睛,听到青松的声音,满是戒备在呵问:“无故拦着我家轿子,打得什么主意?!”
来路不知的人声,低笑两声:“里面可是高邮平江伯府上二少爷?”
青松心里提防这几个半路拦轿的人,没有答话,那带头的又道:“吾家大人有请陈少爷一见,并没甚恶意,还请通传个。”那人声音提高了调子,分明确信轿子里坐的就是陈圭,提高了声音好叫他本人听见。
陈圭没有答话,青松看了下四周,前后俱不见人烟,左右都被这几个人围住,心说莫非是遇着了歹人,后退两步站在了轿门前面,好歹也要护住少爷一时。
那声音笑道,“朗朗乾坤,天子脚下,还怕吾等做下些谋财害命的买卖不成?”
这种情况,与其说是相邀,不如说是强行带人了。走不走由不得陈圭,何必撕破脸皮。陈圭声音没有起伏,说了“起轿”,连掀开帘子看这些人都懒于,再不管他们要将自己带去哪里,干脆闭上眼睛,在轿子里养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