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堆符号,或者说是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。他只是觉得这大红帖子沾了水迹有些碍眼,心里想的是其他事情,下意识拿手去擦水迹。
落在一旁的青松眼里,以为二爷被刺激得狠了,又犯了呆病,赶紧上前一步,叫了声“二爷”,亲自将陈圭扶进了轿子。
这种落人脸面的地方,如何能留?青松难得自作主张一回,扬声说了“起轿”,轿夫一同用力,抬起轿子几个疾步,离开了这片儿高官府邸集中的大街。
被书童青松私以为,气得犯了呆病的陈圭,此时却坐在轿内,必须要努力克制,才能阻止自己因为欣喜而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。大红的帖子被摊开么,摆在他膝头,里面的字迹被雪水晕染,几近模不可辨。但凡粗通文墨的,都能看不出,这些字,分明是出自两个人的笔端。
陈圭又低头看了一遍,确定自己并非眼花了一时看错,脸上的喜色慢慢平静下去。闭着眼想了个很突兀的问题:按购买力算,这张帖子也值几百块,放在后世,自己再是大方,眼见着这钱打了水漂,不管脾性如何大方,总是要在心里不舍的。
一个人处的位置不同了,自然能眼界开阔,萌生出与别人不同的底气的。
若是站在杨延和这样的位置上,又该有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