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包扎伤口。
我站在阳台上,过了一会儿,“噔噔”的上楼的脚步声传来,我知道关沙上来了,不由自主地走到楼梯口,默默地等着他,看着他步履沉重,一步一步往上走,关沙也看到我了,憔悴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疲惫、虚弱的笑容,脚步加快,两三步跨到我面前,下一刻,我已经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。他身上的汗臭味铺天盖地,可是这次我竟然不觉得讨厌,伸出手,紧紧回抱住他的腰,“你回来了。”连我自己都没想到,那声音里竟然有着丝丝的颤抖,似乎害怕他永远也回不来了。
关沙抱起我边进屋边说:“晚上外面凉。”把我放到床上,盖好被子。灯光下的他,脸色发黑,嘴唇又干又白,泛起了一层皮,胡子老长,一身衣服大概是被树枝钩的,破破烂烂的,还染上了血迹,从未见过他这副狼狈相,不禁“扑哧”笑了起来。关沙走到桌边,拿起水杯“咕咚、咕咚”连喝了三四杯,看来是渴坏了。
看我笑了,关沙似乎神色好了一些,不似先前的疲惫不堪,坐到床边,敲着我的脑袋:“你还笑得出来,你男人几乎回不来了。”
我坐起来,问他:“你饿吗?要不要吃东西?”
关沙重重叹了口气:“马上就要天亮了,等着吃早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