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伞随着我咳嗽的动作不断打颤,我咳得越发厉害,它便抖得越是厉害,终于还是在一个不留意时从我虚弱的手中跌落。
却又没有真的掉下去。
身后有人忽然扶了我的胳膊一把,将我的后肘稳稳握在那人温热的掌中。那人动作轻和,力道妥贴,扶稳我之后,便轻巧地撤了回去。随即一个女子温润的嗓音响起:
“姑娘,没事罢?”
我微微侧头去看身后扶我的女子,她站在离我一步的合适距离,个头高挑,一身玄黑色的精致衣袍,袍角绣着细密典雅的云纹。看身段应是个美人,只是她戴着宽大的兜帽,容貌隐在兜帽里,隐约瞧不清楚。
她正压着眉眼看我,双臂好整以暇地交叉抱在胸前,黑夜里看不太清的眼睛里像铺满了碎琼乱玉,清亮又深邃。雪花落在她玄黑色的外袍上,将她衬得愈发沉稳大气。
我又看向她身后,她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子,像是她的随从,神情肃穆而规整,姿态恭敬守礼。
“我没事。”我撇开目光,沉声答道。
“姑娘身体状况不是很好,怎么大半夜的,还在外面呢?”她偏了偏头,上下打量着我,又补上一句:“看姑娘衣着,应不是兖州本地人。”
“过路人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