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是在南海边被师尊捡回来的。
师尊与我说过,他发现我时,我孤零零一个人被单薄的襁褓裹住,被十分随意地搁在海边裸石上,苍茫海水都险些将我卷进去,他看见我,觉得这孩子生的着实恬淡。师尊说,泱泱大海,都舍不得吞掉这样骨骼清奇的孩子。
那一年我不知道自己多大,也不知道父母系谁。
我有记忆开始,便是在常年落雪的北罚宫了。北罚宫地处极北,终年都不得见几回太阳,和昆仑或华山一般,确是个适合修道的好所在。喻修师兄长我五岁,那时已懂得帮师尊照顾我;容怀师兄也大我一些,与喻修师兄一样懂事。
不过平日里,终究是男女有别,喻修师兄总和容怀师兄混在一块玩,一块练剑。而我,他们说我是女孩子,怕闹起来伤到我,于是便常常形成这样的场景:他们两个男孩子在庭院里嬉闹不停,我坐在一边的石阶上安静地看。
师门就我一个女子,儿时许多事情都没有人可以倾诉,其他弟子念着我是掌门的亲传徒弟,不敢与我亲近。久而久之,我便也不再想要找谁倾诉。常年的修道习剑,让我变得和所有的北罚弟子一样,清心寡欲。
一直记得小时候,师尊有回问我:“泱儿,你想不想你的父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