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只有二十岁容貌,凭子徕有二十六七,长于南泱,但毕竟实际上南泱也有了一百一十余岁,还是三尊之一,凭子徕在她面前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完全就是个后辈中的后辈。
云棠抹一把额角的汗,为凭子徕哀叹一声。
南泱又看向床上的轻欢,紧紧皱着的眉毛渐渐缓和,目光宛如冰雪初融。隔了许久,她才又用那变回平淡的嗓音和云棠说:“你刚刚手里端的,是她的药?”
云棠点点头。
“我看已经不冒热气了。你拿下去再熬一碗,备着她一会儿醒了要喝。”
云棠道句“是”,端着药碗退下。
关上房门前,云棠看了面对床榻而站的南泱。师父再怎么掩饰,也掩不住那憔悴的神色。这一路赶回,该是受了多少苦。
云棠忽然觉得,只有刚刚师父那真的动怒的模样,才总算像个真实的人。师父的常态,其实不是性子真的冷,只是对什么都很淡漠,从来没有大喜大悲,所以别的人觉得那是冷。
所以,师父真的很喜欢轻欢啊。
南泱等云棠出去后,屋子里再无旁人,眉目间缓缓泻出沉重的疲惫。她侧身轻轻坐在床沿边,手指按上太阳穴。
手腕里残留的余毒本就一直未消,这一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