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啊。他咬着牙,操纵着方向盘,在后面猛追。奇怪,有人在前面引路,卡车也不蛇形了,行驶的也有模有样了。
他身旁的战士也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抓住这美国佬生吞活剥了。他放开了方向盘,从座位上抓起冲锋枪,换上弹夹。他来不及摇下车窗玻璃,就用枪托砸碎了窗玻璃,将身子探出车窗外,举枪就要射击。
仇恨是能使人忘记恐惧的,老何竟然在如此高速的状态下,还能忙里偷闲,伸出一只手,拍拍那战士的后背,“不要打死他,我要碾死他!”这并不容易,何况是初学乍练开车的。
那战士会意地将身子探出窗外,对后面的车厢大叫一声:“政委说了,不能轻易地放过这美国佬,我们撞死他碾死他!”虽然战士们都不相信老何有这本事,人可比汽车灵活多了,但他们只能执行命令,他们也在开枪,却不是想杀了这肇事的美国人,而是阻断他的逃路。
那美国人也从魂飞天外中清醒过来,试图借助各种障碍物阻挡着辆阴魂不散、穷追不舍的卡车。可是每次他想变换路线,都遭到了枪弹的阻拦,将他的去路切断,逼得他只有在卡车的前面猛跑,甚至几次贴着他的头皮飞过,吓得他灵魂出窍。
这些摇晃的战士在晃动的卡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