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兵阵地上的哨兵很紧张,黑暗里走来了一队人马,看又看不清,不知是敌是友,离着还远,就拉开了枪栓,哗啦啦作响,像给自己壮胆“喂,你们是哪一部分的,再不站住,开枪了!”
“我们是美八师的汤姆逊特遣营的,特来保护你们,大部队还在后面,盟军已经命令你们停火,为何还要死战到底?难道你们打得过七师吗?”曹震说完,向前一推法国的营长艾佛利,艾佛利又用英语说了一遍,越说越暴躁,好像对哨兵的阻拦,马上就要发作了。
那些哨兵真是提心吊胆,战败之时,望眼欲穿地翘首以盼美国人的调停,听到听不懂的美国话叽哩哇啦的一通,这会儿别提多亲切了。有的人竟然激动的失声痛哭,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盼来了。
三师的副师长一听汇报,也大为振奋,他知道这次战斗中,美国人并没有插手,只是坐山观虎斗,也在等待着美国人,这是他不炸炮的真正原因,能得到美国人赏识,登上师长宝座,岂不是因祸得福嘛。
他心里也是忧心如焚,一边走出指挥部,一边问执勤的排长:“你们真的看清楚了,那不是七师混蛋假扮的么?”
“不是,来了好些美国人,足有一二百人,都是金发碧眼、高鼻梁的,探照灯下看得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