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凯惊慌失措地问他:“不是说好逼他喝吗?为什么你自己喝了,还把两杯都喝了?为了那个叛徒,值得吗?你怎么这么傻?你,你怎么样?我,我叫人来送你去医院!”
严倾努力维持意识,死死抓住陆凯的手,咬着牙艰难地说:“叫车来,送我去洗胃,不能让别人看见……”
每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,他想要支着身子爬起来,但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,一次比一次抽搐得厉害。
他看见陆凯像是不要命一样朝着马路跑去,试图拦车。如果是以往,他大概会笑陆凯混了这么多年还像是热血青年一样,没头没脑,可是此刻他笑不出来了。
他的视线很快就模糊到只剩下一片白光,浑身力气都被抽空。倒下的那一刻,他的瞳孔开始涣散,大概是药效发作,他忽然间产生了无数幻觉。
但在这些嘈杂拥挤到宛若银河中的万千星光一般的念头里,他反复对自己说着同一句话:你不能死。
他不能死,因为这是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。
他不能死,因为他要活着把方城搞垮,活着去见尤可意。
有意识的第一刻,严倾发现自己站在一所小学的走廊里。
墙壁的下半部分被油漆涂成了绿色,上半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