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醉酒的人很难照顾。
沙发上的醉美人一会儿嘟囔一句口渴,一会儿缩成一团说自己好冷,一会儿又掀了毯子喊一声热死人了,一会儿干脆滚到了沙发下面,结果还贴着冷冰冰的地板继续睡。
她倒是毫无意识地撒着泼,可苦了严倾。
堂堂一个黑道大哥,竟然眨眼间化身成了小保姆,一会儿跑进厨房烧水,一会儿去卧室拿被子替她盖上,一会儿把被她踢落在地的被子又替她重新搭上,一会儿满脸黑线地把她从地上捞起来,一会儿水开了,他又匆匆忙忙跑进厨房关电源。
严倾把尤可意从沙发上扶起来,一手揽住她的背,一手端着屋里仅有的白色陶瓷杯喂她喝水。
“张嘴。”他的声音像是低音炮,简短有力,低沉悦耳。
尤可意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句,却一点也不配合,嘴唇还是紧闭着。
严倾把水杯都凑到了她嘴边,她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静静地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,目光停在了她的唇瓣上。
客厅没开灯,只有厨房里的暖黄色光芒不远不近地照了过来。
借着这点光线,他看见她的唇瓣像是两片小小的嫩芽,粉红色,润泽美好,色彩明亮得像是早春枝头的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