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后视镜里,尤可意与他对视了一眼,他很快移开了目光,没什么表情。
果然是个混混,不怕死。
尤可意心想。
半路上手机响了,她从包里摸出来一看,心情顿时更加不好。
是妈妈打来的。
如她所料,一接起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:“你是不是又没说?”
她疲惫至极,脚上又一跳一跳地痛,只能低声说:“妈妈,我本来是想说的——”
“别跟我扯那么多,说了还是没说,两个字就行!”对方斩钉截铁地阻止了她的解释。
尤可意禁不住提高了嗓音:“妈妈你听我说,我刚才不小心扭了脚,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——”
“所以呢?”换来的是一句冷淡的反问,“所以又没办法推掉实习了,是不是?”
她语塞,半天才找到语言:“你以为我在骗你?”
“你一向借口很多。”妈妈是这么回答的。
尤可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最后只听见嘟的一声,对方挂断了。
她心头烦躁,把手机扔在了一旁,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,索性闭上了眼睛。
脚踝痛得要命,偏偏更痛的却好像是心脏。
她想起了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