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和我说:“人各有命,这是他的命。”
往返之路冗长,等我再颓然回去的时候才得知他已经被火化。
骨灰在司锦卿那里,我没脸去问他要。
我回到了百花巷,09号的门已经被锁了,我知道司锦卿和衍衍在里面。
我在门前睡了两天,再次醒来在医院里,我的秘书交给了我一封信,说是司锦卿给我的。
我讷讷坐在那里,脑子一片空白。
我颤着手打开,好几次都差点把那张薄薄的纸掉下去。
信上的内容很简短,笔锋清秀,是他的字。
“大哥,
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这么叫你。
但谢谢你愿意看这封信。
不过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去了远方,不会再回来了。
哥,我很抱歉。前段日子我突然记起了一些事,我很抱歉十六岁那年和你说的那句话,我确实是因为脑部出现了一些问题,导致让我没能在十六岁记起你。
哥哥,不要再怪我了。
哥,谢谢你。”
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大约已经有些吃力了,越到后面字迹越凌乱,连落款都忘了写。
我让秘书出去,扭头愣愣看着窗外连绵的大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