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说句实话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以后在夫家立足才是最要紧的。至于我的婚事,你也瞧得出,不过是个外头光鲜的样子货,将来艰难吃苦的地方多得是,实在是顾不上娘家这一摊子的。”
“我们家自从赔过十万两银子后,一切不比从前排场,哪里支应的了父亲请清客买书画,偏生现今父亲赋闲在家更不免唉声叹气,动辄与母亲争执,而宝玉的婚事,薛家反倒拿乔拖延起来,可以说是处处不顺心。”
凤姐儿越听越心惊。
元春脸上的笑意也叫她理解为了不怀好意:“可偏偏这边府里蒸蒸日上,母亲在家里常说啊,风水轮流转,说不得什么时候福祸就颠倒了。”
凤姐儿就放下脸来:“你这是威胁我来了?”
元春手里摇着扇子:“不敢。不过琏二嫂子也知道,母亲一向听我的劝,父亲也指望这桩联姻替他官复原职,至于宝玉更不必说,对我这个大姐十分敬重。”她抬头看着荣国府的高墙:“如今琏二嫂子最怕的就是在皇子妃入宫前生出事故来吧。”
平儿紧紧扶着凤姐儿:她是知道自己主子脾气的,最爱奉承最不受气,元春这阴阴阳阳的威胁,平儿还真怕凤姐儿动手打人。
凤姐儿叫平儿按住,磨了磨牙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