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上疼痛难忍。李元钧已疼得眼神涣散,太医恐冒犯,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轻声请示道:“王爷,要上药了。”
他递了一方药根给李元钧咬着,药根有醒脑的效用,防止他因过痛而咬住舌头抑或着昏迷不醒。
李元钧点头,衔住药根。药粉从瓶口中倾倒而出,李元钧浑身一颤,面色由红涨紫,额角的青筋暴起,已然疼至目眦欲裂。
这一过程无异于油煎火熬,将他仅剩的意志力摧散,终了痛闷出声。
文宣帝负手而立,右拳紧握,身影倒射在屏风上,折得愈发佝偻。
不多时,太医背着药箱出来。
“怎么样?”
太医下跪回道:“回禀皇上,已经处理过伤口。只要不发热的话,捱过今夜,王爷应该就会平安无事了。”
文宣帝长舒了一口气,失神片刻,才点点头,挥手将人屏退。
他绕过屏风走进去,李元钧伏趴在枕上,浑身都是汗,背部被白布缠裹得严严实实,也不过才一会儿的工夫,已经有些许轻红渗出来。
文宣帝坐下,听李元钧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肌肉都疼痛得抽搐、蜷缩。
听跟随他的侍卫回禀,这一刀乃是与千机门交手时,为单九震所使的骨刀所伤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