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、大梦一场,不像是真实的;现在也不像是真的,可时间却慢了下来,越来越慢,仿佛要耗尽他余生的所有时间才能凝在这一刻中。
这药开得轻简,又是武火烧煮,半个时辰也就熬好了。
段崇见她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儿了,才晃过神来。他赶忙移开眼睛,又不着痕迹地移回来,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失落,好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傅成璧鸦色的长睫动了动,道:“家中有没有手巾一类的,隔热。药壶有些烫。”
段崇瞧着她十指若削葱,纤纤玉白,再也不舍得教她动手,径自上前,只隔了片袖子就将药罐端起来。
傅成璧吓得一惊,总觉得他会烫到手,可段崇容色毫无波澜,端着药罐就大步进到居室中。
她有些不放心,自作主张地跟进来。就见段崇翻了个小碗,将冒着热气的褐色药汁尽数倒进里面,粗手粗脚的,也没甚讲究,不慎带进了些许药渣。
因为药汁还烫得很,就不得不先放置一小会儿。
段崇的居室不大,横着一个屏风愈显小。于是药味一飘,就能轻易地充满整个房间。
傅成璧闻着苦药味,不禁轻蹙起眉头,问道:“好苦。要不要沏些蜂蜜水喝?”
段崇看向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