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一恒便走进育婴房,亲了口熟睡中的向征,才放下心来。她过去那样厌恶他的存,如今却拿他当宝贝疼,是真的血浓于水、母子连心吗?不论如何,她已经有了为母的自觉,想守护这个牙牙学语的小宝宝,让他幸福快乐地成长下去。
那对向渊呢?
过去的片段如雪花般纷至沓来,她随手抓过一片都写着她的愤怒和不甘,她屈辱中忍气吞声,居然还能存活下来,她甚至佩服自己。她怕苦,也怕累,活仇恨里太累,所以一旦触及,她就条件反射地选择自防护,懦弱地去忘记它,不想它。久而久之,它就像真的消失了一样。
向渊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,见一恒还坐摇床边发呆,便站门边,“时间不早,该休息了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一恒点点头,帮向征盖好被子,翻身躺下。
从她的角度看去,只觉得向渊越发高大,宽阔的肩,有力的手臂,顶梁柱一般撑起了一片天地。
他是个十足的恶,可目睹他对向征的爱护和近日的妥协后,她却没办法这样评价他。
“晚安。”
向渊走过来,吻了吻她的额角,才走出房间,帮她合上房门。
一恒抱住向征,几不可闻地回答,“晚安。”
他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