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,他的心疼和关心毫不遮掩,也不想遮,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表现给她看,企图用他们感动她。
多么可恶。
捧起一恒的脸,向渊轻轻地吻她,“不哭了不哭了。吃东西,胃塞满了,心就不疼了。”
一恒被他按怀里,耳边都是他的轻哄和心跳声,只觉得困倦无力。
原来恨一个也这么累。
平都的这段时间向渊如愿打破了她竖起的那道墙,虽然只是撬开了几块砖头,也算是进步。他们一起看书,跟着电视上的教练做运动,偶尔交谈两句,或者什么话都不说,他就抱着她玩她的手,亲亲她。
他知道她还怨他,但一辈子这么长,总有一天他能彻底磨光它。
过了正月他们才回到港城,回家后父母嘘寒问暖,都埋怨向渊擅作主张,把一恒带出去这么长时间,万一出事了他们还不要担心死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一恒对他仍有抵触,但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浓烈,向渊以为他们就能这样和缓地过下去,却没想到陡然见到左易,一恒还是受不了。
她对他的恨不是消解了,而是隐藏地底,地表一被戳破,又会源源涌出。
他也恨,他做了这么多,到底还是比不上他。左易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一个笑脸一句话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