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肢的,断头的,胸前掏出窟窿的!男女老少,数十具之多,不知已死多久,只见他们最后定格的表情有恐惧,有挣扎,有痛苦,也有木然。
血,从不同方位的尸体处流出,流成一道又一道蜿蜒的红溪,汇合成一片又一片惊心的血洇。余暮金色霞光之下,大片暗红的血,断断续续的笑声,几十具冰冷的尸身与墙角沙沙作响的芭蕉,交织出沁入骨髓的诡异。这一刻的谭家,俨然人间地狱!
老叫花子口不能言,颤抖着伸出手点向院中,双眼已瞪到极至。他看见在那血泊正中,竟还立着二人,跪着二人。
立在左侧的是一个年轻的紫衣男子,他肤白如霜,眉眼细长,轻纱薄衫宽松垮在身上,唇角噙着一丝邪笑,如没有骨头般架着双臂,压靠在身边那人肩上,为何说压?因为他身边的人,只是个少年郎!十二三岁模样,黑衣裹身,表情阴冷,即使相距甚远,老叫花子还是感受到从他身上发散出的阵阵寒气。一双浓眉紧拧,星目显露恨意,死死盯着面前跪着的二人。
跪在黑衣少年面前的人低着脑袋,披在后背的发稍在白缎袍上淋拉出血痕,双臂软软垂下。虽看不见长相,但只从那穿着身形辨别,老叫花子也一眼认出那正是谭家的主人—谭文渊,不过他此刻动也不动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