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亚宁坐罗汉床上,瞅着一盘棋。秦先生进来这么一说,他将手里棋子一投,转身下来,拿起搭床边外套。
秦先生站近,看了看那盘棋,笑了声,说:“这都什么呀,一盘死棋!你这是没招儿了嘛?”他说着捻了颗白子,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下哪儿。
董亚宁也回头看了眼。
他打从进来便一个人坐这里,一子一子落着,也就成了这么一个局。他见秦先生指间那颗白子定住,犹疑不决,便从他那里拿过清单,叠起来放外套口袋里,说:“支票我放桌上了。”
他说完就要走,秦先生叫住他,看看他脸色,说:“刚刚事出意外。你不会不痛吧?我琢磨着,还是你们心照不宣,把事儿办漂亮了就好。反正你意思,就是不要让艾老东西落旁人手上。又收了好东西又帮了大忙,小叶不是外人,丫头也遂了心,等艾老满意了,这事就圆满了。”
董亚宁脸上依旧是平板,没有表情。
秦先生见他今天一反常态,从来了便是心事重重样子,不像往常他这里,说笑嬉闹是惯了。虽知道他是脾气不好,但这样子不是脾气不好问题。何况脸色也极差,他不禁关心了一句:“身体没事吧?”
董亚宁见问,便说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