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”屹湘嘴角一动,细纹出现。郗广舒看着便心疼。这几天,屹湘瘦多了。她有些动感情,抬手抚摸着女儿面颊。屹湘只是不抬头,她说:“妈,没那个必要。是不相干人。”
郗广舒手扶着女儿下巴。懒
屹湘拉下母亲手,一齐握手掌心里,说:“妈,我就只有您一个妈妈。”
字字清晰。
郗广舒沉默着。
这句话,她湘湘十四年前就说过了。
那个潮水落之后早上,她乘坐车子压着露出平坦礁石上了海岛,一下车就看到从渔家院中跑出来三天未见女儿,顿时百感交集。还没来得及说话,先照着她屁股打了两巴掌——她从没拿这孩子特别对待过,该打就打该骂则骂,才养了那么大——之后又抱着落泪。
回去路上她对湘湘说:“如果不是你发现这个秘密,也许要过很多年我才会告诉你。坦白将事实说给你听,是因为你已经满了十八岁,而且你马上就要开始独立生活。无论你如何看待我们……我们都永远是你父母。”
湘湘说:“我就只有您一个妈妈。”
这么多年她始终记得这句话,甚至认为有了这句话就已经足以抵了她所有付出。然而也还有另一句话,同样是湘湘说,她说“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