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房里灯尚亮着,薄透纱窗之上映着一个佝偻身影,上官漫轻轻推开房门,殿外的风吹得油灯一阵倾斜,罗姑手里捏着阵线抬起头来,见是她,无奈自嘲:“老了,眼花了,针都引不上了。请用访问本站”说着继续低头缝补。
罗姑手里如霞的一件锦衣,似是朝阳升起,泄下了大半的天际,她认出来,那是每逢请安的翟衣,内务府里时常克扣冷遇的妃嫔帝姬的俸禄,却也不敢明目张让人看出来,因此只送一件,这翟衣华如霓裳,真正乾坤却在内里一针一线的补丁上,罗姑手艺好,每每都将针脚缝的毫无痕迹,这几日,她竟是见老了。
上官漫接过来,对着灯光一映,轻松引了线交给她,罗姑只是笑:“到底年轻。”她熟练缝着密密针脚,头也不抬的问:“殿下怎么还不去睡。”上官漫看着她答:“睡不着。”
罗姑诧异抬起脸来:“梦魇了吧。”
油灯本就昏暗,映着罗姑的脸竟是暗黄,唯有眸中那丝关切,让人心里莫名一暖,她心中稍柔,垂下眼艰难启唇道:“姑姑什么也不要问。”
罗姑察觉事情重大,放下手中阵线问道:“殿下请说。”
她面上顿有疑红,半晌才道:“听闻当年母亲侍寝都是罗姑在侧,所以我才……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