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自己错了,他要是不把那暗器射出去,不知道贺云游还有多少法器来对付他。
他躲过了一次,不能确定还能躲过下一次。
所以他用了暗器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为了性命,却受到了处罚。
沈昭不知道,原来他只是不想死,就算错了。
师尊从那夜被他撞破之后,就再也没来过,那罐药膏却像是取之不能用之不竭,总是不见少。
等到一个月后,沈昭勉强能下床走路的时候,亲自送药膏去正殿。
晨间的日光很清透,穿过一大片琉璃瓦洒在殿内的时候,就像给殿内的青年罩上一层如水的薄纱,朦朦胧胧,美得很安静。
闻清徵手里是一柄白色的象牙梳子,那梳子的颜色单看还算柔和,但亦不如他的头发,他的发丝像是山间的雪。
高山巍峨,山雪皑皑,绵延到天际,难收难管。
沈昭见到他之后,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都说不出来了。那些委屈和夜里令他辗转难眠的事实,准备好的要问的话,都烟消云散。
好像在他面前,他所有委屈都受得了,都怪不了他半句。
沈昭把药放在桌子上,要拿他手里的象牙梳子,和往日一样为他梳发,轻声道,“师尊,还是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