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要等的人总不来,那便不要再等他。不等就不会失望,也就不会悲伤。”
说这话时,我七岁。
那日我与母亲在家中后苑绣花,父亲的三五个姬妾坐在不远之处如往常一样无所事事地闲聊。我本无倾听她们谈话内容的习惯,似乎自记事时起就已开始厌恶她们所聊的琐碎主题。我寡言的性情一半是由我沉静的母亲赋予,另一半,也许是拜她们长舌所赐,让我感到很多时候语言是多么无趣。但那次例外,我竟凝神听了下去。
因为她们谈论的是一位失宠的女人。关于她的身份,姨娘们闪烁其辞,大概是不便公然直说,她们用隐晦的说法代指她或故事中的其他人,这给年幼的我的理解造成了一些麻烦,需借助她们丰富的表情才能勉强听懂:
那女人本是大家闺秀,知书达礼秀丽贞静,嫁的夫婿年貌与她相当且高贵儒雅、才华横溢。夫妻闲时一起吟诗作画观星赏月甚是恩爱,又生下一子,一切仿佛皆如人愿美好无匹。怎奈一场突如其来的飞黄腾达令夫君渐渐离心,他扩大了他所有的收藏,例如书画,例如美女。他的妻开始独守空房,于无边的等待中日益憔悴消瘦,而这样的结果更使挽回郎君的心变得毫无可能。
虽失去丈夫的宠爱,她正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