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福仍是迟疑,留于原地,目光不确定地在玉箱身上游移。
玉箱神色一黯,便也不再唤她,收回手咬着牙想自己撑站起来,岂料刚一起身便又弯腰坐倒,流下的汗浸湿了额发,一绺绺贴在苍白的脸上,下唇已被她咬出一道鲜明的血痕。
“唉……”柔福重重地叹了叹气,随即快步朝她奔去,伸手勉力将玉箱扶起。
玉箱略朝她笑笑,轻声道:“扶我回去吧……”然后话未说完身子又是一软,差点再度倒下。柔福忙着力搀扶,抬头朝宗隽求助地一瞥。
宗隽见玉箱全无血色,举步维艰,虚弱痛楚之状不似矫饰,遂也过去,发现玉箱几近昏迷,身体全赖柔福支撑着,环视周围,除了玉箱的侍女外一时也不见别人,于是展臂将玉箱抱起,本想开口让她的侍女引路送她回去,但一转念,觉自己是男子,毕竟不方便擅入郎主宫眷寝室,便改了主意,抱着玉箱转身直回母亲宫室。
纥石烈氏见此情景很是惊讶,问了问情况后忙让宗隽把玉箱放在自己寝殿床上躺着,然后过去仔细看看玉箱脸色,把把脉,轻摸她小腹,再问她今日吃过什么东西。
玉箱勉强睁目看她,苦笑:“我只吃我那两个侍女做的饭菜……今日我胃口不好,只喝了点她们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