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继坐下。宗隽先问:“大宋皇帝陛下是何时看出本王身份的?”
赵构没忽略“大宋皇帝陛下”这一称呼,也能觉出宗隽隐约强调的语气,而之前,他与那两名正式的金使一样,只称他为“江南主”。
于是微有一笑,道:“张侍郎为阁下拾酒杯之时,其后阁下所说的话证实了朕的猜想。能得张侍郎如此恭敬相待的必是身份远高于他的达官显贵,而纵观大金朝廷,除了阁下,又有哪位青年权贵能这般精通汉语?”
宗隽赞道:“好眼力。皇帝陛下对本朝情况果然了如指掌。”
托起侍女奉上的茶,几缕融有强烈热度的雾烟袅袅升起,赵构透过轻雾淡看杯中碧色,对宗隽道:“承让。若阁下真有意掩饰身份,也不会让朕这么快看出。”
宗隽展眉一笑:“若陛下未能看出,那我此番南下也就失去了意义。但我明白我必会不虚此行。”
“阁下微服随行,是奉大金皇帝之命么?”赵构问,“大金皇帝对两位使臣犹不放心,故让阁下同行督导?”
“事实是,”宗隽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对他们不放心,而大金皇帝随后也自己感到有必要派我同行督导。”
“如此说来,张通古接受改议内容亦是出自阁下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