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,才知道这些年吃苦受累攒下的钱,全被我父母败尽。
她仰起头,无助地看着天花板,身体再次激烈抽搐。乐然担忧地望了沈寻一眼,沈寻抬手示意别管。
无声的哭泣之后,江映莎冷静下来,毫无形象地揩掉满脸泪水,继续道:我不敢休息,只有用工作麻痹自己,回来不到半个月,就去了一家广告代理公司,月薪平均能拿到8000多,这工资挺高了,但是你们知道吗,我妈仍然以帮我存钱的名义,每月拿走6000。
我已经有些麻木了,不想回家,回家就会听她和我爸说买房的事。他们想买崇山区的房子,因为厂里的老职工没人买得起,他们觉得如果自己买了,就会特有面子。
两年多以前,我外婆外公的老宅面临拆迁。拆迁办提出两个方案,赔偿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,再补10万安置费,或者直接补50万安置费。我妈毫不犹豫选了后者,因为只有拿到那50万块钱,他们才能买崇山区的花园洋房。
我的外婆外公,至今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。我外公患了老年痴呆,太太可怜了。
乐然握着笔的手轻轻颤抖,险些骂出一句这算什么子女。
江映莎喘了口气,又道:我爷爷是老一辈知识分子,家里亲戚的孩子都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