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存在她那儿的钱,但是我开不了口。
在北京的第三年,所有同期入职的同事都买房了,而我混得一天不如一天。春节回家时,我爸我妈跑来火车站接我,我看到了一辆崭新的福特。我爸拍着车门说,咱家也有车了。
那钱,是我存在我妈户头里的钱。
乐然不自觉地捂了捂心口,总觉得那儿沉得厉害。
江映莎重重地叹气,手往头上一抓,就扯下几丝头发。
她本有一头及腰的黑长发,如今却像中年男人一般几近秃顶。
回北京后,我想了很久,既不能不顾父母,又觉得没法再在北京撑下去。那会儿特别低落,觉得不如任命吧,北漂什么呢,一辈子也买不起房。于是辞职回家,想随便找个工作,随便谈个朋友,早些将自己交待出去。
可是回家后,我妈见瞒不住了,才告诉我,她和我爸拿我的存款去炒股,运气不好,全部亏掉了。
江映莎痴痴地望着沈寻,哑然道:你说我们这种穷人家,干嘛学别人炒股呢?生来就运气不好,难道后天的赌运还会好?
沈寻不语,只回以一个极深的注视。
江映莎又发出一声凄厉的笑,我本来以为努力能够改变命运,但是努力了那么多年,一朝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