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板着脸,俯视着吉尔伯·史洛安的遗体。
“史洛安就是这么一个人,”伍卓夫说道。他那张通常总是红彤彤的脸上,鼓起了青筋,“我早就知道,偷遗嘱的人,头一个就是他……这下可好啦,警官,万事大吉了吗?”
“是呀,谢天谢地。”
“这家伙糟糕透啦,想一死了之啊,”佩珀说道,“真是胆小鬼。不过,我倒确曾听说,史洛安这人素来娘娘腔……刚才伍卓夫和我正要回到卡吉士家去,半道上恰巧碰见维利巡官。他告诉我们这儿发生的事,我们就赶紧到这儿来了。伍卓夫,你就把遗嘱的情况,跟他们谈谈吧。”
伍卓夫在角落中那张时髦的长沙发里一屁股从下,擦抹着脸:“没什么可多讲的,那张残片正是不假的。我想佩珀能证实这一点的;它跟我的卷宗里那份副本完全相合——一模一样。并且那个笔迹——手写的格林肖的名字——正是出自卡吉士之手,一点没错,一点没错。”
“很好。不过咱们必须搞得确确实实。那张残片和那份副本,你有没有带来?”
“当然带来了。”伍卓夫把一只大的吕宋纸袋递给警官,“我另外还拿了几份卡吉士手迹放在里面,你不妨看看。”
老头子往纸袋里张望了一下,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