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的反问让我无言以对,我确实瞒了她很多事,我也知道,她肯定瞒了我很多事,但我没有那种跟她对等交换的心理。
在我看来,我所隐瞒的事情要比她隐瞒我的事大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便也没了那种再问下去的欲望。
阿南见我良久没有说话,便轻声说道:“大叔,有很多事情是没法说的,阿南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,你就别再为难阿南了,行吗?”
她这么对我,我又何尝不是想这么跟她说。
是啊,这个操蛋的世界,有很多事情是没法说的,有些事说了也无济于事,只会徒增烦恼,有些事说了也是白说,信的人也就算了,不信的人,只会徒增笑料。
“好,我不问了,只要你跟你姐好好的,我就放心了,就这样吧,等你来纽约了再联系我。”
阿南轻嗯一声,便挂断了电话。
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,人家都说临死之前所有事情变都会看开了,可我现在却更加地看不开。也许我就是这样,大概到闭眼之前才能体会到这种看透的感觉,一定是一把辛酸一丝欣慰。
点上一根烟,我走到窗前。
美国的夏天还没有到那种酷暑梦难入的境界,天气也就算温和。要不是数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