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挥手让衙役将凶犯押下后,坐在刑堂上默默呷着茶水,半天才叹息一声:“实在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凶犯,这杀人动机……唉,他那伯娘真可恶。”
李霁和显然没有心情去感慨“连环杀手长成实录”,心事忡忡地捧着茶盏,看向虞沨欲言又止,直到风停雨住,天地恢复晴明,李霁和紧随虞沨告辞顺天府,登上那辆紫檀楚字的车與,跽足坐稳,才总算斟酌说了一句:“世子,您清楚了在下身世?”
“先生是明白人。”虞沨轻轻一笑:“我再带你去见一人。”
这人是张姥姥,她面对李霁和,又说了一遍婉丝最后遗言,线索指向香河,与孙全的证供相互映证,李霁和料得郑村死者必是生母无疑,神情更添凝重,虞沨又邀他同往楚王府关睢苑,旖景候在前庭。
“先生,郑村屋主已经确定宋嬷嬷正是当日赁居之人。”虞沨再递上两份卷宗,却是当年“自缢”之妇与莺声之验尸笔录,两人死因一模一样,毫无差池。
李霁和的目光长久看定残破轻薄的纸张,眉心紧蹙不展。
“祖母并不知婉丝与祖父曾有那一段过往,更不知有先生存在,宋嬷嬷原是祖母最信重的侍女,她若当真忠心耿耿,怎会将祖母瞒在鼓里,祖母若怀恶意,婉丝必不能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