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个儿选的,怨不得人。不愿他担心,掩饰般,屈指敲敲他脑门儿,似觉得这般近处,又是夜阑时分,直面他眼底在意,令她颇有几分难为情。于是嗔他一眼,命他闭眼。
“不许偷看,当心澡胰子伤眼睛。”
便真像那么回事儿般,抹了胰子的手,伸出一只,在脚边盛清水的木桶里荡一荡,洗干净了,径直合上他眼皮。
这动作她做来娴熟,恰如当初,与他在花架子底下,也是这般被这人逗得羞了,她便胆大包天,捂他眼睛。
他似也忆起当日美好,嘴角的笑,越发潋滟。
那些昔年的旧时光,和乐融融,仿若都能入画。而今回味,除她一如既往,香香甜甜,令他沉醉。这画里,若能再热闹些,想她脸上笑颜,该是更加动人。
“阿瑗,再过一阵,便将诜哥儿交给乳母喂养罢。”
安静的内室,他忽而冒出这么一句,只叫她惊讶片刻过后,无需多想,很快便领会他用心。
这男人……
她出神盯着他安静仰躺着的身影,罩在烛台朦胧的光晕里。他听话闭着眼,一手安静放在腿边,一手却滑下去,垂在躺椅下边儿,默然无声,轻轻挑弄她腰间点缀的流苏。
这么一丁点儿小动作,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