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明白四姑娘的心意,七姑娘没急着把这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。此事能不能成,还是两说。
外间淅淅沥沥飘着小雨,七姑娘命冬藤打伞,一路送四姑娘回去。
傍晚那人回屋,两人一道用过饭。她身子重,爱犯懒,没骨头似的歪在榻上,心不在焉翻玩手中的六子联方。
他今日得闲,好兴致,在画案上铺陈开来,灯下作画。
半是低垂的眉眼,清俊而平和。这男人的稳重,似浸进骨子里。便是提笔舔墨,也自成一派从容风雅。
她在灯下观美人,只觉越看越美,赏心悦目。索性撂下手里费脑子的玩意儿,放在身前,将它当了鞠丸,伸手拨弄来拨弄去。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他,心里暗想,若然小儿能随他多些,定然更加讨人喜欢。
许是她目光太灼灼,趁此刻还未动笔,他抬眼看她,以为她又有了主意。
“夫人,今日这画,想要山水,或是虫鱼?”
她便弯了嘴角,单手支着脑袋,另一手抚在肚腹,俏皮道,“夫君不是疼爱小儿么,挑他如何?”
这哪里是要他画小儿。种子种下去,还在肚皮里头呢。任他丹青绝伦,也描不出一朵儿花儿来。
他眉心一动,抬眼看她。眼底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