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自与她道明,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。
伴在他身边,读书习字,誊抄公文,端水侍墨,这样的日子,充实又安静。仿佛只要她抬头,永远能追逐到他的身影。他于案后专注政事的样子,她仿若默过千百遍,闭着眼睛都能勾画得出来。
“夫君”虽好,可她依旧留恋唤他那声“大人”。
察觉身前的小人儿恹恹的,情xù忽的低落下去。他不仅不宽慰她,反倒托起她下巴,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来。
“如此,原是阿瑗悦我,不舍分离。”
她脸刷就红了。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,被他挑明了道破,又是另一回事。拍开他搂她的手臂,从他腋下钻出去。她骨碌碌自个儿滚进里侧,背对着他,蜷得蚕虫似的,蒙上被子。
“倦了。”
她抵赖不认,只管顾左右而言他。他喉头溢出丝轻笑,颇为愉悦。随手拂灭帐外的烛台,和衣躺下。只留下屏风后一对龙凤喜烛,相依相偎,静静照亮窗纸上贴着的大红窗花。
她捂在被子里,竖起耳朵偷听,心跳得厉害。
卧榻向下沉了沉,紧接着,背后贴上一堵坚实的身躯。他似乎很喜欢她纤细的脖子,撩开她发丝,细细亲吻。
“早前弄疼卿卿,这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