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净的气息,扑在她后颈。由此处望去,能透过左手边儿支起的窗屉,瞧见屋檐底下,从房顶爬过来,欹生的枝桠。
天气回暖,和煦的日头照下来,从隔壁院子探出墙的新枝,越发显得嫩绿青葱。
她喜欢北地的春日。明媚,清透,少烟雨。满目都是严冬过后,强韧而勃发的生机。就这么半倚半靠,偎着他。静静赏景,她已然觉得满足。
“亥时后歇的,跟太太说了会儿话。”
“如此。”他附在她耳畔,别有深意道,“姜夫人最初那一问,阿瑗所答,实难令人满意。”
她起初没反应过来,想了好半晌,忽然瞪大眼,转头,匪夷所思问他。“大人,您竟行那窥听之事?”
白生生的脸颊送他到嘴边。没有不动的道理。他吻住她因了震惊,微微张开的小嘴儿。她的毫无防备,成全他渐次深入,随心所欲。
他越过她这问,一头亲吻她,一头慢条斯理,徐徐道来。
“国公府后院,各房往来都不亲近。争权夺利之事,多隐在暗处。明面上,算得清静。”
“自小不惯使唤婢子,房里更无人。往后也不欲为后宅事,闹得家无宁日。故而得阿瑗足矣。”
“坦白讲,欲要讨好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