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子可是大好?”他随手指了身旁石墩,顷刻,似想到什么,手腕在半道一拐,记挂她身子骨弱,这样霜寒的天,不宜沾染寒气。索性敲了敲石案,唤她将公文放下。请她入座的话,绝口不提。
她应一声是,这回没再多犹豫。乖乖上前听命腾出了手,得了空,两手抄袖管儿里,比露在外头,冷冰冰吹着寒风,暖和许多。
他方才一番举动,她隐隐猜出了缘由。能够与这人相安无事,彼此体谅共处,何乐而不为。她也不戳破,只眉宇间少了抹疏淡,噙着善意而得体的浅笑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早两日已断了药。难得大人您惦记着,却是下官的不是了。”
她对他恭谨讲礼,他凝视她半晌,转过身,望着庭院中经了霜降,光秃秃,一树冷清的枝桠。
“近日来,因朝堂变幻,风云波诡。心头可有惶惶?”他与她聊起公事,若有似无,诣在宽她的怀。
她语声轻柔,答得有条不紊,倒不似他手下高女官,时有心不在焉,露了惊怕。他放了心,却也说不出如她这般,是好是坏。
谁人给她这般信心,叫她如此一副安之若素,不焦不躁的模样?他打住往深处想,将不该他探究之事,抛诸脑后。话头一转,对她说起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