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回应。那名唤“仲庆”的侍人,还是个八九岁的童子。一身缁布衣,梳了垂髻。年岁虽小,手脚却麻利。
替她打了热水,又端了饭食。好似有些怕生,对她很是恭敬。
春英绿芙不在跟前,换了他替她打点一切。她在屋里胡乱翻了会儿子书,提前小半刻钟,到府衙前堂里,一一见过了诸位大人。
那位廷尉史徐大人,很是热心,主动替她引荐了众人。她的司职昨日已派下来,大伙儿心知肚明,这位初来的姜女官,品阶虽不高,堪堪入了五品,可却是顾大人钦点的从史。有这层身份在,不看僧面还看佛面的。
打过招呼,她便很是自觉,并不多加打扰。退去了后堂,接着翻看昨日剩下的文书。
直到巳时,穿堂底下传来些声响,声气儿有些陌生,像是在回禀差事。她赶忙撂了笔,抻一抻襦裙,起身规规矩矩,立在书案前。
隔着道竹帘,他与那人在门廊交代半晌,这才摒退了人,独自进来。他甫一进屋,她便握紧了小手。一宿过去,再龗见他,两人之间,隐隐约约已有了丝不同。
大白日里,他分明是一身笔挺的朝服,那样英伟,一身官威。可她脑子里还徘徊着他赤裸着胸膛,浑身都在震颤的动容。连带……最末那一声,